PlotinusPoe

废柴同人文手/滚圈迷妹/生命不息刷电影不止/间歇性开脑洞
公众号:地狱列车行李间

【SBSS】Nevermore

>战后刀,无聊的意识流文笔

>群里说的纹身梗,提及坡被用了无数遍的《渡鸦》

>书真的有,咒语自己瞎编的

>以下正文



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对着膝盖上那片淤青发呆了至少半小时。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老了——当年他和詹姆还嘲笑过斯拉格霍恩年老走神看不见他们的恶作剧——但他拒绝承认这个可能性,即便在阿兹卡班呆了那么些年,他仍是那种能轻易俘获异性倾慕目光的男人。

他把发呆的原因归结到这片淤青无端的出现上:他最近绝对没有磕碰过自己的膝盖。他很久没玩魁地奇,打架这个词也伴随着斯内普的离去变得愈发遥远,总之,任何独居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人都不会有太多受伤的机会。

小天狼星甩甩头,拒绝让这种小伤占据自己更多的思绪。这没什么奇怪,是他太过敏感了,战争让大家都神经紧张,到现在都缓不过来——哈利说麻瓜对此有个专属的词汇,叫……PSTD还是PTSD什么的,大概他也多少有点这种病症。可惜圣芒戈治不了这个,即使可以,那些床位还是留给失去家人的小孩比较好。

 

他不情愿地从冬日温暖的床上将自己拽下来,这个淤青让他赖床,他在心里又记上一笔。克利切准备了勉强能够下咽的早饭,由于他的拖延,培根变得冷而硬,味道全无。

这绝不是假期的美好一天,小天狼星无声地哀叹。

 

出于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,这个早晨让他想到鼻涕精。可能是这种难以言传而又如影随形的不适感,好像凤凰社开会时斯内普饱含恶意的凝视。他甚至伸手确认了自己兜里揣着魔杖,然后才想起鼻涕精已经不会对自己发射恶咒了。

哦,这绝对得算在那该死的PTSD里,他想,他明明应该感到轻松才对。

 

在这个开头的衬托下,这天接下来的部分倒显得过于平淡:上午为开学后的变形术课程准备教案,下午自己钻研布莱克家族书架上的孤本,晚上喝酒,看看麻瓜的玩意儿(哈利叫它们什么?影碟?)打发时间。要是莱姆斯在准会说他成熟了不少,事实上只要斯内普不在场,小天狼星还是能够基本维持他体面的成年人形象,反正伏地魔倒台了,他格兰芬多式的勇气既无宣泄对象也不会引起严重后果。

天杀的,他刚刚又想到了斯内普。

 

小天狼星早已记不清那些争端的开始,作为一个小男孩,厌恶一个敌对学院的邋遢鬼实在不需要更多理由。当然,在莱姆斯那件事上他有错,可鼻涕精自己干过的混账事也不少,他单方面认为他们在毕业时就扯平了,之后那些争吵全是改不掉的老习惯。

哦,斯内普要是知道他在认真思考这个,准会嘲笑他恬不知耻的,小天狼星用手捂住脸。

 

这天晚上他做了很多梦,像是回到了混沌而快乐的少年时代,他和尖头叉子、月亮脸还有虫尾巴,在课堂上恶作剧,夜游一路从禁林走到尖叫棚屋,在三把扫帚边喝黄油啤酒边分食蜂蜜公爵的最新糖果……然后剧情急转直下,他和斯内普面对面拿魔杖指着对方,他对斯内普使了个锁腿咒,斯内普一脸怨愤地回他一个他没见过的咒语,准是从禁书区看来的危险黑魔法,他想,然后一身冷汗地惊醒了。

那个场景在现实中也发生过,小天狼星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后来怎样了来着?摄魂怪搞乱了他的记忆,他得非常、非常仔细地回想——啊,对了,那个咒语打在他身上毫无反应,他嘲笑斯内普学黑魔法不精,拿半吊子咒语来教训人,这下他可歹着机会教训他了……接下来他揍了斯内普几拳,斯内普流着鼻血露出冷笑,他以为对方是在虚张声势,但斯内普说了什么,惹得小天狼星更加愤怒地揍他……

回忆中断了,他猜斯内普是解释了那个咒语的效果。那一定是个非常混账的咒语,但自己到现在都好好的。失算了吧,鼻涕精。

 

他不打算继续想下去,转而检查了昨天那个让他费不少神的淤青。它变得更……形状清晰了,颜色比一般淤青深,他试着按压了一下,并没有疼痛感,这让他有点担忧。他甩了几个常用的检查咒语,见到并没有任何反应才略微放下心。不能让这玩意儿第二次毁了我的早晨,他气势汹汹地下楼,赶开楼梯上行动迟缓的克利切,坐到桌旁狠狠咬下一口三明治。

啊,美好的生活。

既然他自己没有感到任何其它不适,他打算暂不询问庞弗雷夫人或者麦格教授——静观其变,过去的小天狼星绝不会拥有的品质。

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没有想过那个淤青。

 

第三天起床时,小天狼星习惯性地检视自己的膝盖,结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:它比昨天颜色更深更均匀,而且凝成了一只渡鸦的形状。要不是他记得前两天自己的膝盖是什么样子,准会以为自己是醉酒之下跑去纹身了。

说实话这鸟看起来不赖,线条清晰流畅,眼神生动自然,绝对出自顶尖纹身师的手笔,放在小天狼星自己的一堆纹身里也毫不违和。

——可这到底是哪来的啊!小天狼星痛苦地抱头,事情不正常得超过了限度,这让他粗壮的神经也难得有了危机感。他思考片刻,抓起飞路粉扔进壁炉:“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!”

 

“很罕见的咒语,小天狼星,”画框里的邓布利多表情微妙,“这不是黑魔法,也不会对被施咒者造成伤害,所以你的检测咒语才会失效。”

“有人对我施咒只为让我身上多个纹身?这都是什么事儿?”小天狼星大为怀疑。

“没有这么简单,”老校长摇头,“它代表了对你而言逝去的重要之物。这个咒语不会即时生效,所以就算我不在画框里,也没法帮你找到施咒者。”

“不会即时生效的意思是……这个咒语一直在我身上潜伏了好多年?那它又怎么在这时候跑出来了?”

邓布利多叹口气,“禁书区,靠近墙壁的倒数第二排,《罗洁爱尔之书》里详细地记述了这个咒语。”他停顿了片刻,“也许那个答案并不是你想看到的,小天狼星。”

小天狼星觉得他脸上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悲悯,但他仍然无法放缓自己奔向图书馆的脚步。

 

“被施咒者身上的图案寓示着其重要之人……图案只在此人消失后浮现,因而被部分巫师用于对亡故恋人的纪念。然而,亦不应当忽略该咒语可能造成的情感伤害:其形成的图案对于意志不坚定的巫师将造成持久的心理创伤,并使其在长时间内(甚至余生)都难以走出所爱之人逝世的阴影……”

记忆逐渐回笼,书上的叙述和梦里斯内普冷笑着吐出的嘲讽重合了:“我很乐意看到你失去那些重要的人,随便是和你一样讨人嫌詹姆·波特还是那个虚伪的狼人,然后你就守着自己的纹身悔恨自己的愚蠢吧!”

这可真讽刺,他想,一只渡鸦?绝不可能和劫道者中的任何一人有关。他有了些糟糕的猜想,关于他曾经无比想忘掉的那些荒唐念头,而且原本他差点就真的忘掉了。小天狼星无意识地戳着那只鸟:“你还有点像他,黑漆漆。”

他眯起眼睛,注意到书页边上的空白处有个小小的注释:一串拗口的咒语,括号里的说明是“简单辨识该重要之人的方法,供对自身图案感到困惑的巫师参考”。

这正是我需要的,小天狼星想,一了百了。

他对自己膝盖上的渡鸦念动了咒语。那只渡鸦扇动几下翅膀,用那个他无比熟悉的、花费整个青春和出狱后的岁月与之争锋相对的人的声音开口了。

“Nevermore。”永不复焉。小天狼星从未听过他的语气如此悲伤。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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